【百日莫毛Day1】人生總有意外(上)
百日莫毛第一天。✧٩(ˊωˋ*)و✧
预测会十分美味abo！✧٩(ˊωˋ*)و✧
※ 莫雨Alpha、穆玄英Omega、王遺風Alpha、老謝Beta
※ 藝術品經紀人莫雨X畫家毛毛
※ 各種私設有
上、
「莫雨哥哥，我覺得，不舒服。」
穆玄英全身由內而外的散發著熱氣，雙腿之間泛出了大量的濕氣，他明明知道自己這樣的狀況要遠離所有會對自己氣味有反應的人，但是還是忍不住貼在了這個男人的身上。就像是想要把自己揉進這個人身體一樣的緊緊纏著對方。身體的狀態就像是進入了發情期，但又比那個時期更加的濃烈。穆玄英明明雙腿沒有力氣，這一刻卻突然有力量將自己緊緊纏住的對象一口氣推倒在地。
「你不會後悔的吧？」
在穆玄英的唇要貼上那好聞氣味的來源時，一道聲音在耳邊回響著，但是他卻沒有多餘的力量去思考。
「──我就當你接受了。不過，清醒之後，再談吧。」
接下來，穆玄英指感覺自己被一股強烈的信息素僅僅的糾纏住，比剛剛自己釋放的還要更令人戰慄的氣息一口氣包圍了上來，太過強硬，穆玄英的本能一時間居然退縮了一下，但下一刻就立刻被人追逐上來，糾纏著唇舌。
* * *
穆玄英懶洋洋的浸淫在一種很舒服的氣味之中，幾乎不打算醒過來。直到一突兀的輕笑聲，就這麼傳進了自己的耳朵裡，昨晚的回憶就像是潮水一樣的倒灌進了穆玄英腦袋裡，這一瞬間，他整個人開始企圖逃避現實的繼續趴著。他說不清楚是哪邊更糟一些，是宿醉之後發疼的腦袋，還是一早起來發現旁邊躺著你經紀人？
昨天是他畫展成功的慶功宴，幾乎沒有參加過這些場合的自己，即便謝叔叔他已經幫自己躲掉了很多應酬，但是仍然擋不住那些收藏家過剩的熱情，而後來──似乎因為酒精揮發的關係，一口氣揮發掉了這二十四年來的理智與理性。
──他現在還在思考昨天那個行為，是不是算是自己強姦人家？
「毛毛，你掙扎好了沒？」
「……還沒，我還在思考打開現實的方式。」
是這樣子的，雖然Alpha這個性別被稱做近乎全知全能高上大等級，但可以說唯一的剋星就是Omega發情時所散發出來的信息素，簡單的來說明Alpha對於Omega信息素的脆弱，那就猶如一種荒漠中即將渴死的旅人突然看到了水一樣的瘋狂。在過去曾經還有一段時間是完全漠視了Omega的天資，將之視為洪水猛獸的歷史。但如此畢竟是個文明的時代，教育的普及加上醫療技術的發達，現在的各行各業中Omega也逐漸的展露頭角。
於是穆玄英在知道自己檢測出來為Omega的時候也沒什麼太多的情緒起伏，二十四年就這麼簡單而單純過了，直到昨天晚上把莫雨拖進房間的那一刻，那如洪水猛獸般的本能──
『……莫雨哥哥、』
『毛毛你等──穆玄英你冷靜點、唔！』
啊啊啊啊啊啊啊──唯一慶幸的是，自己脖子上的頸環並沒有被打開，也就是沒有進行標記的最後一步，雖然也不是沒有辦法去除標記，但是首先大概得被謝叔叔先唸上幾百遍──好可怕啊。穆玄英忍不住身體抖了抖的，而且要怎麼說才好呢……他其實是對自家的經紀人──就是莫雨哥哥，有那麼點意思的。
「毛毛……你不餓嗎？你的肚子已經響好幾次了。」
「……嗚嗚嗚，餓。」
莫雨伸手揉了揉那露在被子外頭的頭髮，然後就下了床給昨天一夜溫存的臨時標記中的Omega做飯去了，一直到門關上的聲音響起，穆玄英才轉過了趴著的姿勢，把自己的臉面向看了好幾年的天花板。
他們認識有十多年了吧？
最開始還是王叔叔帶著關門弟子來找謝叔叔的時候。那時候他可完全沒有想到有一天會把人給拐床上了。
嚶，謝叔叔還千叮嚀萬囑咐誰都可以選，不要選老王畫廊的人。
「──」
薄薄的門板掩不住裏頭的哀號聲，正在摸索著冰箱可用物資的莫雨忍不住勾起了嘴角，跟剛開始在師傅後頭學不同，這幾年他在外頭闖出了點名聲，纏上他的人不計其數，他總是輕而易舉的全身而退。昨天卻不知道為什麼一時意亂情迷了起來，把這個當初只當做弟弟的Omega的信息素邀情，就這樣順著接受了。
『……你是誰？』
十多年前那個臉上滿是五顏六色的髒兮兮小鬼頭還清晰浮在眼前。莫雨最初是覺得這個傻不楞登的小呆瓜，師傅還是「那樣」的人，八年前那個臉上滿是五顏六色的髒兮兮小鬼頭還清晰浮在眼前。莫雨最初是覺得這個傻不楞登的小呆瓜，師傅還是「那樣」的人，真的有那個天分能夠開畫展嗎？不會只是個癡人說夢的小笨蛋吧？
* * *
八年前的那一天，莫雨被王遺風收入門下才幾個月，只能算是一個學徒，即便在這之前他已經在相關的業界待上了好一陣子以用來獲取評鑑藝術品相關的知識跟眼光，但是知識純粹只是知識，能夠活用並且將之化為生產力的能力還是需要千錘百煉而成。
老王畫廊這個名字乍聽之下相當低俗。但在業界卻是無人不敬畏三分的名號，裡頭所展示的作品無不是藏家趨之若鶩的精品。在現任的王當家慧眼如炬的改造下，畫廊裡除了古董級的真品之外，還與當代的大師結合。還記得前年與雕刻大師謝淵合作的「頑石點頭」系列，那個系列的展覽品達成了目前雕刻界商品的最高成交價。
信譽、眼光、人脈。
老王畫廊可說是當代最成功的藝術品經紀事業。
畢竟一個藝術品的價值常常必須在創作者死後才能體現價值，但老王畫廊所做的仲介，卻讓藝術品走上了新的軌道，讓作品所帶來的經濟效益確確實實的回饋著創造它們的人。莫雨原來的家庭，是一個藝術世家，但最後卻因為家族鬥爭與經濟困難而導致最後的衰敗，王遺風是那時來淘寶的人之中的其中一個，但他最終沒有帶回任何一個作品，僅只收養了當時被當作皮球踢來踢去的莫雨。
「給我滾！」
莫雨瞪大了眼看著那個比起藝術家更像是礦工的謝淵本人出現的時候，忍不住在內心裡上下評斷了一番，跟傳說不同，共同達成了新世代最高成交金額的藝術家跟經紀人交流卻是相當的惡劣。
「唷，謝大師，最近有沒有新作品啊？你不要說你已經江郎才盡了一點好作品都交不出來吧？」
「你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死奸商，不要以為一個好作品這麼容易就能搞出來啊！」
「呵呵，Omega懷胎十月都能有個孩子了，你這一拖都是三年了，好歹也該生個三個半吧。」
「你怎麼不自己去生啊！老子是Beta！」
莫雨看著眼前每件面必吵的兩個人，已經見怪不怪的癱著張臉，腦中默念著最近才剛入手的新代瓷器計價表，然後與謝淵藝術教室的學生打了聲招呼開始往裡面走進去。
「那個內室現在有人用了？」
「是啊，是謝老新收的小徒弟，不過不做雕刻，是畫畫的。」
做為一個極度排外的謝淵創立的藝術教室，內院是相當廣大的，為了將各種性別的孩子都能好好的安頓好，做好的相應的措施，跟外面那些烏煙瘴氣、信息素橫流的「創作教室」完全不同水平，這裡相對起來相當的純淨。
「畫畫？」
「我跟你說，你別跟謝老說是我講的啊，聽說是之前國外知名的那個穆大師的遺孤。」
「……穆大師？」
「你回去問問你師父就知道啦。」
「可以見見那孩子嗎？」
「啊，可以，但是你別期待他說話喔。」
穆玄英這時候已經十多歲了，照理來說應該是可以流利說話的時候了，但他似乎有些語言遲緩的問題，說不出完整的句子。莫雨還記得第一次踏進穆玄英作畫房間所感覺到的，一個就像是雨後漫步在樹林間的清新氣味，幾乎是第一時間，他就知道這孩子將來會成為一個Omega，即便他還沒有發育完成。
「你……唔、是誰？」
「你好，我是莫雨。」
「唔──」
「不急。」
眼前的小孩全身沾滿著顏料，五顏六色的就像是在自己身上玩著顏色。莫雨重重的嘆了口氣，無論父母是誰，如果這個孩子本身沒有才能的話，即便給他撥出了一間畫室又能做什麼？謝淵到底有沒有那個養孩子的腦袋？穆玄英看著眼前的小哥哥一個人走神不理自己了，於是歪著頭又回去自己的畫布前用奇怪的姿勢抓著筆小幅度的揮動著。
這頭的謝淵展開了一張畫布給王遺風鑑賞。吵架歸吵架，該做的事還是會做的兩個大人，這會終於靜下來好好談了。
「這是穆天磊的未公開作品？你要賣？」
「本來是要留給玄英那孩子的，但你也知道我這個藝術教室沒這麼多錢，想說無論以後他走不走這條路，總要留筆錢讓他以後可以選擇。」
「唔──穆天磊的作品在國外的銷售金額比較高，我會幫你在近期找一個好的拍賣會。」
「嗯，謝了。」
謝淵將畫小心的收了起來，在還沒有正式的合約下來之前，作品依然在目前所有者的手上，王遺風在這方面倒是老老實實的，在販賣藝術品的交談他可稱得上是一個百年難得一見的老奸商，但是在這些禮節上有時甚至比那些藝術家更加的附庸風雅。
* * *
五年之後，莫雨總算是獨當一面了。
他代替王遺風處理了幾件大生意，並且與幾個新銳藝術家合作，獨立操辦了幾個展覽，但謝淵那的展覽一般都還是由王遺風處理，直到毛毛──穆玄英的畫展開辦。謝淵還找了幾個名聲響亮的朋友跟穆玄英的畫展同時展出，算是給這個孩子壯壯膽，助助威。
「莫雨哥哥，好久不見了！」
紮了個小馬尾的穆玄英一看到西裝筆挺的莫雨進到了視線內，立馬伸手揮了揮。只見穿著舊牛仔褲的快步到了莫雨的面前，用手背擦了擦鼻尖，然後筆直的站著，像是將自己身高都拉出來了。莫雨這一看就知道小鬼是什麼意思了，伸手捏住了穆玄英的臉頰搖了搖。
「貪吃鬼毛毛長的不錯啊。」
「唉呀，疼啊。」
「不過還是我高啊，你還是放棄吧，這輩子只能比我矮了。」
「你──」
穆玄英果不其然的成為了一個Omega，畢竟再當時已經擁有那樣吸引人的信息素的孩子，不可能會是那些像是失去了嗅覺的Beta，莫雨笑了笑，然後放下了手，轉個方向用力的揉著穆玄英的頭髮。
「哇，莫雨哥哥住手！就會欺負我──」
「──就欺負你。」
莫雨那時候還沒有想到，這樣清新宜人的信息素，在那夜會變的那樣的撩人。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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